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緇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緇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緇衣。兩漢。佚名。 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緇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緇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看我夫君穿上那黑色禮服多么得體,破了我又為他新作一件像樣的衣衫。我顛著一雙小腳送到他執教的書館,等他回家來我捧上精美豐盛的晚餐。
看我夫君穿上那黑色禮服多么美好,破了我又為他新作一件像樣的罩袍。我顛著一雙小腳送到他執教的書館,等他回家來我捧上精美豐盛的菜肴。
看我夫君穿上那黑色禮服多么舒展,破了我又為他新作一件像樣的罩衫。我顛著一雙小腳送到他執教的書館,等他回家來我端上一桌豐盛的好飯。
緇(zī)衣:黑色的衣服,當時卿大夫到官署所穿的衣服。宜:合適。指衣服合身。
敝:壞。改為、改造、改作:這是隨著衣服的破爛程度而說的,以見其關心。
適:往。館:官舍。
粲(càn):形容新衣鮮明的樣子。一說餐的假借。
好:指緇衣美好。
席(xí):寬大舒適。古以寬大為美。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152-154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149-150
《鄭風·緇衣》這首詩,舊說多以為這是贊美鄭武公好賢之德的詩篇。《毛詩序》謂:“美武公也。父子并為周司徒,善于其職,國人宜之,故美其德,以明有國善善之功焉”。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152-154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149-150
這首詩中洋溢著一種溫馨的親情,因此,與其說這是一首描寫國君與臣下關系的詩,還不如說這是一首寫家庭親情的詩更為確切。當代不少學者認為,這是一首贈衣詩。詩中“予”的身份,看來像是穿緇衣的人之妻妾。孔穎達《毛詩正義》說:“卿士旦朝于王,服皮弁,不服緇衣。退適治事之館,釋皮弁而服(緇衣),以聽其所朝之政也。”說明古代卿大夫到官署理事(古稱私朝),要穿上黑色朝服。詩中所詠的黑色朝服看來是抒情主人公親手縫制的,所以她極口稱贊丈夫穿上朝服是如何合體,如何稱身,稱頌之詞無以復加。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如果這件朝服破舊了,我將再為你做新的。還再三叮囑:你去官署辦完公事回來,我就給你試穿剛做好的新衣,真是一往而情深。表面上看來,詩中寫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贈衣,而骨子里卻唱出了一位妻子深深摯愛自己丈夫的心聲。
全詩共三章,直敘其事,屬賦體,采用的是《詩經》中常見的復沓聯章形式。詩中形容緇衣之合身,雖用了三個形容詞:“宜”、“好”、“席”,實際上都是一個意思,無非是說,好得不能再好;準備為丈夫改制新的朝衣,也用了三個動詞:“改為”、“改造”、“改作”,實際上也都是一個意思,只是變換語氣而已。每章的最后兩句都是相同的。全詩用的是夫妻之間日常所說的話語,一唱而三嘆,把抒情主人公對丈夫無微不至的體貼之情刻畫得淋漓盡致。
雨后漫興。清代。曉青。 云山一段畫,秋雨來奪之。模糊米家村,墨汁方淋漓。老顛瞥然見,狂叫嘆絕奇。使我有意為,必不得如斯。躍然攫之入懷袖,黃金白璧不肯售。造化小兒真幻師,換人雙眼當晴晝。
漢鐃歌十八曲 其十七 遠如期。明代。王世貞。 遠如期,招四夷。皇帝坐殿上,麒麟辟邪,符拔騊駼。拖沓焉施弛,苑囿付民居。詔司農,罷輪臺。皇帝坐殿上,干羽舞兩階。群臣上,壽玉卮。單于來,單于來。
題深省庵。宋代。蒲壽宬。 結草為庵寄一枝,鐘魚聊復事清規。野蔬入供無人識,古柏為香有佛知。頻去飲泉非為渴,偶來坐石忽忘饑。常談且接頭陀伴,欲說上乘空費辭。
歸義云松禪師敕封郎官寄贈。明代。于慎行。 如何塵外侶,亦受世間名。佛果修無漏,官階號不更。紫衣宮錦制,丹誥法音迎。為問酬恩地,朝朝梵誦聲。
六絕句呈趙帥兼簡鄭機宜。宋代。陳造。 長日登臨憶侍郎,芳時譚笑客凝香。須公多辦瓊花露,容我時開古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