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雨繞殘枝,落花無可飛。小池寒綠欲生漪,雨晴還日西。
簾半卷,燕雙歸。諱愁無奈眉。翻身整頓著殘棋,沉吟應劫遲。
阮郎歸·春風吹雨繞殘枝。兩漢。佚名。 春風吹雨繞殘枝,落花無可飛。小池寒綠欲生漪,雨晴還日西。簾半卷,燕雙歸。諱愁無奈眉。翻身整頓著殘棋,沉吟應劫遲。
“春風”二句起調低沉,一開始就給人以掩抑低回之感。春風吹雨已自凄涼,而花枝已凋殘矣,風雨仍依舊吹打不舍,景象更為慘淡。“落花無可飛”,寫殘紅滿地,沾泥不起,比雨繞殘枝,又進一層,表面上寫景,實際上滲透著悲傷情緒。兩句為全篇奠定了哀婉的基調。
三、四句寫雨霽天晴,接理色調應該轉為明朗,情緒應該轉為歡快。可是不然,詞的感情旋律仍舊脫離不了低調。蓋風雨雖停,而紅日卻已西沉。因此凄涼的氛圍非但沒有解除,反而又被被抹上了一層暮色。
詞的下闋,由寫景轉入抒情,仍從景物引起。“簾半卷,燕雙歸”,開簾待燕,亦閨中常事,而引起下句如許之愁,無他,“雙燕”的“雙”字作怪耳。其中燕歸又與前面的花落相互映襯。花落已引起紅顏易老的悲哀;燕歸來,則又勾起不見所歡的惆悵。燕雙人獨。怎能不令人觸景生愁,于是迸出“諱愁無奈眉”一個警句。所謂“諱愁”,并不是說明她想控制自己的感情,掩抑內心的愁緒,而是言“愁”的一種巧妙的寫法。“諱愁無奈眉”,就是對雙眉奈何不得,雙眉緊鎖,竟也不能自主地露出愁容,語似無理,卻比直接說“愁上眉尖”。藝術性高多了。
結尾二句,緊承“諱愁”句來。因為愁詞無法排遣,所以她轉過身來,整頓局上殘棋,又從而著之,借以移情,可是著棋以后,又因心事重重,落子遲緩,難以應敵。這個結尾通過詞中人物自身的動作,生動而又準確地反映了紛亂的愁緒。
長沙郡丞丁君挽詞。宋代。張栻。 廉吏今尤重,朝家詔舉頻。方看千里駕,忽盡百年身。職業憂勞甚,游從笑語真。空令行路嘆,沒后見清貧。
擬古雜詩三首 其一。明代。黎遂球。 遠與君別者,昨日已今日。迢迢萬馀里,歸期安可必。盜賊多殺人,兵氣天地黑。昨日我出門,卜筮俱云吉。不愁饑餓死,但恐隔異域。傍人定相笑,信誓嗟何及。人生非鹿麋,孰與不交識。夜夢各相見,晚食各努力。
賦得蛟龍得云雨。宋代。劉才邵。 賢能攄逸志,振跡比蛟龍。云雨時方得,煙霄路自逢。濯鱗沾帝澤,擁足脫塵蹤。物外將輕矯,池中豈解容。依乘應有待,際會合相從。寄語懷才者,明時好奮庸。
洋河曲。明代。葉元玉。 西風吹洋河,北風吹洋河,風水相激如鳴珂。少年巳有四方志,今日果向窮邊過。我有千里驥,可以空駱駝。我有雙龍劍,當為斬黿鼉。江山風景自殊異,肯把雙淚徒滂沱。韓范亦是書生輩,豈必一一親揮戈。
開河待閘苦熱。明代。陸深。 長江無六月,此語為誰傳。筠簟紗廚里,何人不可憐。我家本在三江上,竹樹成行更森爽。畫閣含風蘸水開,仙槎到海隨潮長。波搖云夢通具區,地接蓬萊與方丈。何似黃塵千尺高,脫巾群飲總稱豪。銀床玉井無由覓,赤腳層冰何處逃。徒聞東郡泉千派,不濟南湖水一篙。臨流欲渡還晞發,待看西巖吐新月。萬貫誰纏鶴背輕,一蓬自笑鳩巢拙。人間合有清涼方,半捲湘簾坐超忽。君不見陶潛釀秫,兩疏賜金。罹此毒熱,聽我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