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館燈昏雨送涼,小樓人靜月侵床。多情卻被無情惱,今夜還如昨夜長。
金屋暖,玉爐香。春風都屬富家郎。西園何限相思樹,辛苦梅花候海棠。
鷓鴣天·候館燈昏雨送涼。金朝。元好問。 候館燈昏雨送涼,小樓人靜月侵床。多情卻被無情惱,今夜還如昨夜長。金屋暖,玉爐香。春風都屬富家郎。西園何限相思樹,辛苦梅花候海棠。
這首詞主要是寫別情。“候館”是行人寄住的旅舍,昏燈涼雨是此時與他作伴的凄涼景物。“小樓”是居人所在的閨樓,明月照床襯托出她靜夜無侶的孤棲境況。兩者對舉,構(gòu)成一種典型的傷別懷人的抒情背景,由此決定了全詞的情調(diào)氛圍。“多情卻被無情惱”。“今夜還如昨夜長”,分別借用蘇軾《蝶戀花》和賀鑄《采桑子》詞原句,巧成對仗。在這里,多情的是人,無情的是前邊兩句所描寫的環(huán)境中的自然之物。這種蕭索的時令和孤獨的環(huán)境,最容易喚起人的離愁別緒。“今夜還如昨夜長”一句,看似說得無謂,卻告訴讀者兩層意思:一是受著相思的煎熬,耿耿難眠,故覺夜長;二是夜夜相思,不止一天了。
下片不再怨天,卻轉(zhuǎn)而尤人。“金屋暖,玉爐香”,與候館、小樓清境相對,不僅標明是富家器物,而且又有金屋藏嬌典故潛在的暗示,使人想到富家男女終日廝守,這和詞中主人公的孤獨況味形成強烈的對比。結(jié)尾兩句寓情于景,謂將像梅花那樣熬過寒冬,迎來海棠開放的春天。然而海棠開時,梅花也就凋零了。在自我寬慰中,希望與悲感交織,一線亮色中仍不免憂郁的灰青。
這是元好問以“鷓鴣天”詞調(diào)所寫“宮體八首”的第一首。元好問于詞,似有集大成之意。這八首宮體詞,并不像過去的宮體詩那樣,偎玉倚香,剪紅刻翠,不過偏重于寫男女相思之情而已。這首詞在寫法上有幾點令人稱賞。在構(gòu)思上,打破了柳永等人寫羈旅愁思常用的今、昔、今的三段式,目光專注于眼前情景,把回憶的畫面處理到幕后。這樣就避開了往日相依相偎耳鬢廝磨的一般化描寫,少了點曲折,卻更顯得單純懇摯。其次,詞的結(jié)尾以景結(jié)情,語淡情深。景又不似實景,乃近于詩的比興,置于結(jié)尾,淡宕涵渾。其三,這首詞擒離詞造語,素樸清新,力避綺靡甜膩字面。若“金屋暖,玉爐香,春風都屬富家郎”數(shù)句,直是樂府民歌之俊語。凡此諸方面,構(gòu)成了質(zhì)樸清純的風格,依稀晚唐小詞風味。
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yè)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zhèn)平、南陽、內(nèi)鄉(xiāng)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zhuǎn)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
元好問。 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yè)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zhèn)平、南陽、內(nèi)鄉(xiāng)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zhuǎn)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湘春夜月 苦雨寄悶。近現(xiàn)代。周岸登。 暗銷魂。半窗蕉雨黃昏。早又畫角吹殘,三弄落譙門。欲向桂叢輕訴,怕桂花馨薄,不解留人。更素娥暝泣,鮫絲玉箸,難剪愁根。檐花滴碎,離情似夢,搗夢如塵。小閣籠寒,空佇想、夕篝熏罷,香篆秋痕。瓊簫恨遠,問甚時、重見真真。待后夜,定懷中掌上盈盈,喚起同款芳尊。
秋懷次韻晁應(yīng)之三首。宋代。張耒。 木落晚風急,宵涼侵暑衣。有期惟向老,無計未成歸。只益顛毛脫,還從髀骨肥。感時仍吊古,回首意多違。
夏日喜雨寫懷 其三。。金幼孜。 玉堂清切地,瀟灑出氛埃。雨點疏疏過,天香冉冉來。隔花鶯歷亂,近水燕飛回。朝退有馀暇,新詩取次裁。
和朱世同夜聞竹聲。宋代。吳芾。 醉臥空齋靜絕人,夜闌霜月白紛紛。寒生枕上渾無夢,聲到窗前疑是君。玉軫誰家調(diào)古曲,鐵衣何處角孤軍。羨君寫入新詩里,清壯還應(yīng)過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