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有倜儻生,魯連特高妙。
明月出海底,一朝開光曜。
卻秦振英聲,后世仰末照。
意輕千金贈,顧向平原笑。
吾亦澹蕩人,拂衣可同調。
古風·齊有倜儻生。唐代。李白。 齊有倜儻生,魯連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開光曜。卻秦振英聲,后世仰末照。意輕千金贈,顧向平原笑。吾亦澹蕩人,拂衣可同調。
齊國有個倜儻灑脫的士人名叫魯仲連,他的才氣十分高明美妙。
他就像一顆夜明珠從海底升起,散發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天地。
他用雄辯游說趙、魏聯合拒秦,逼退秦軍建立莫大功勛。他的英名傳遍天下,他的光輝照耀后世,讓后人無限景仰。
他看輕那些功名富貴,回頭笑著拒絕了平原君的千金饋贈。
我也是和他一樣的放達之人啊,事了拂衣去、功成便身退是我們共同的志趣。
倜(tì)儻(tǎng):氣宇軒昂,不受拘束的樣子。
魯連:戰國時期齊人魯仲連。
高妙:杰出,出眾。
明月:指夜明珠。《淮南子·說山訓》高誘注:“珠有夜光、明月,生于蚌中。”
光曜(yào):光輝。
卻秦振英聲:指魯仲連義不帝秦,卻秦救趙一事。
末照:猶余光也。
意輕千金贈,顧向平原笑:典故,可見于《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魯仲連,戰國齊人,好奇偉倜儻之畫策,而不肯仕宦任職,好持高尚氣節。游趙之時,恰遇秦軍圍趙都邯鄲(今河北邯鄲),趙國求援于魏國,魏安釐王使客將軍辛垣衍令趙尊秦為帝。魯仲連往見趙相平原君,陳以利害,義不帝秦,堅定趙王抗秦之決心。魯仲連幫助趙國堅定信念擊退秦軍后,平原君趙勝以千金相贈,魯仲連笑道:“所謂貴于天下之士者,為人排患釋難解紛亂而無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賈之事也,而連不忍為也。”于是辭別平原君而去,終生不復見。
澹(dàn)蕩:淡薄,不慕名利。
拂衣:超然高舉的意思,表示語氣堅決。
同調:謂志趣相合。
參考資料:
1、楊旭輝主編;蘇州大學《唐詩鑒賞大辭典》編寫組編.唐詩鑒賞大辭典:彩色版.北京:中華書局,2011:299-300
2、韓兆琦編著.唐詩選注集評.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145-146
《古風·齊有倜儻生》約作于開元二十九年(公元741年)。李白一生深受儒、道、俠三種思想影響,思想性格中既有兼濟天下之志向,又有獨善其身之情懷。
參考資料:
1、楊旭輝主編;蘇州大學《唐詩鑒賞大辭典》編寫組編.唐詩鑒賞大辭典:彩色版.北京:中華書局,2011:299-300
詩一開始就化用《史記》中的話。“高妙”二字,同時表現其卓異的謀略和清高的節操兩個方面;一個“特”字,表達了一腔傾慕之情。詩人在此將魯仲連的出仕視為明月出海,這種極度的推崇,可見詩人對魯仲連的景仰不同一般。魯仲連一生大節,史傳只舉了反對帝秦和助收聊城二事。《古風》的這首則專書前一事。當初辛垣衍勸趙帝秦以圖緩頰,平原君已為之猶豫,若無魯仲連雄辯堅拒,難免因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在此關鍵時刻,魯仲連起的作用無異挽瀾于既倒。“卻秦振英聲”五字就是對這事的肯定和推崇。
而“后世仰末照”一句,又承“明月出海底”的比喻而來,形容其光芒能穿過若干世紀的時空而照耀后人,使之景仰。這是其功業即畫策的高妙所致。但魯仲連的為人欽敬不僅如此,還在于他高尚的人品。當平原君欲以官爵千金相酬時,他卻笑道:“所謂貴于天下之士者,為人排患釋難解紛而無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賈之事也,而連不忍為也。”說罷辭去,終身沒有再見平原君。“意輕千金贈,顧向平原笑”,直書其事,而贊賞之意溢于言表。
熱愛自由和渴望建功立業,本來是兩種不同的理想追求,然而一些杰出的盛唐文士卻力圖將二者統一,并以此與政界庸俗作風相對抗,似曾成為一種思潮。
功成身退是李白的政治理想和自我設計的重要部分,在這個方面,他引為楷模的歷史人物,便是張良、魯仲連。李白的功成身退主要是為了抬高自己的從政身份,目的在以謀臣策士出仕。這樣,自然而然地落實到吟詠者——“吾”身上的,即是對魯連人格精神的高度推崇,“我”慕其風而愿與之同調了。一“倜儻”,一“澹蕩”,既是魯連的人格寫照,也是詩人的精神追求;既是詩人的自許,也是詩人的自期。他是要把對魯仲連心中由衷的仰慕轉化為現實生活中自覺的人格追求,完成他的人生理想與政治理想。
這首詩直書其事,直抒胸臆,可說是最為質樸的寫法。寥寥數句,給讀者刻畫了一個高蹈而又仗義的歷史人物形象,其中又寄寓了詩人自己的理想。全詩雖然有為個人作政治“廣告”的意圖,卻也能反映詩人一貫鄙棄庸俗的精神。“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妾薄命》),這兩句詩正好可用來形容李白自己的詩品,即隨意揮灑,獨具標格。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師安撫生日。。晁公溯。 鼻祖始謀遠,承家積慶長。青霜元不墜,玉樹久逾芳。氣驗三嵎秀,祥占五世昌。向來蜀父老,久憶漢文章。試問風騷將,誰登翰墨場。浮云玉壘變,秋草墨池荒。大雅淪金石,斯文厭秕糠。九成方命舜,三變必興唐。東壁初觀象,南箕果降光。終當薦清廟,始驗山崑岡。世喜韶音在,人皆肉味忘。遙聞望帝國,重立鄭公鄉。議論看前輩,春秋守素王。談經追服杜,下筆逼班揚。價重連城璧,功高治水航。詞源傾滟澦,才刃劇干將。思涌辭穿月,文成字挾霜。高明齊日觀,豪健敵風檣。不但垂金薤,方期兆玉璜。徑宜排稷下,不用奏阿房。退草三千牘,深窺數仞墻。多聞正科斗,博識辨商羊。鄉黨尊王烈,交游說鄭莊。弦歌化鄒魯,文物見成康。壯歲觀周樂,昭時笑楚狂。風塵天下轍,日月魏月梁。星列橋門外,霜寒璧水傍。應書隨漢傳,鼓篋上虞庠。大策先多士,高談兀老蒼。諸儒甘折角,宗伯許升堂。擢秀聯龍虎,凌霄翳鳳凰。西黌聊偃息,北海暫徊翔。絳帳師儒室,青衿弟子行。至音消鄭衛,俗學起膏肓。德業方天縱,才名故日彰。筑巖宜夢說,負鼎可干湯。憲古興華旦,蒐儒列奉常。魯宮傳禮樂,趙鐸應宮商。金納諸侯酎,郊崇上帝觴。朝儀修草具,廟樂紀芝房。方刺封中制,將方岱岳祊。守邦嚴典禮,范俗正堤防。恩賜尚書舄,班齊騎省郎。明光聯執戟,建禮入含香。鳴下趨文陛,垂紳拱御床。天臨豸冠動,風凜獸樽涼。禁省吟紅藥,朝廷少皂囊。憂時惟賈傅,疾惡甚張綱。伏閣曾留諫,埋輪詎畏強。忠言深慷慨,直氣欻飛揚。屢乞開宣室,常思請尚方。馬皆貪立仗,鳳獨見朝陽。直道難容黯,群臣惜渡湘。虛心忘寵辱,知命信行藏。徼道森長樂,周廬肅未央。贅衣重入侍,交戟儼開張。地有長城固,時無寶瑟僵。鳴鑾思禹穴,飛旆入雷塘。仗狩崆峒遠,旌垂少海黃。方資清宿衛,乃遽釋軒裳。負郭俄回駕,專城再耀铓。化移江北枳,訟決召南棠。已去浮江虎,潛軀避境蝗。使車更刺舉,夷路看騰驤。未即歸前席。還聞出護羌。不通五尺道,坐富十年糧。念昔東南帝,多興楚越疆。聚星占晉國,厭氣走秦皇。往者何勞繼,今王未旺易量。布書垂象魏,仄席在巖廊。大業雖中僨,神謀正外攘。會須擒頡利,方擬殄燒當。宇宙依秦樹,山河接汶篁。再令宮禁肅,必賴股肱良。豈久留乘塞,行看入奉璋。無安都護府,亟趣舍人裝。有客彈長鋏,終年竊太倉。乘龍安敢望,飛鳳果為祥。貪祿難投幘,登堂阻奉觴。遙期千歲壽,坐見海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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