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繞屋長松樹,盡把風聲作雨聲。
院中獨坐。宋代。虞集。 何處它年寄此生,山中江上總關情。無端繞屋長松樹,盡把風聲作雨聲。
元代人虞集生長于江南,但仕宦生涯又使得他不得不留在北方的大都(今北京)。他在晚年曾屢次請求回到南方,但終不獲允許,鄉關之思由此而愈加濃烈。此詩正反映他的這種鄉愁和苦楚的心理。
“何處它年寄此生”,來自于詩人凄楚的內心深處。他在經歷了難熬的宮廷生計,又久羈京師不得南歸之后,自然便產生了人生如寄的悲涼念頭。人生如寄、人生如夢及人生如戲的思想都源自佛教,反映的是人生的虛幻不真,認為人生不過是暫時寄寓于世界上的空皮囊而已。虞集的發問并非懵懂,而是十分清醒的明知故問,這種人生如寄的觀念已深深扎根于他的心上,所以他做官雖然官至翰林院學士、國子祭酒也堅決地要求回歸江南的家鄉。
“山中江上總關情”,指的是哪怕是隱居山中或是浪跡江湖寄此余生,都不能忘卻魂牽夢繞的鄉關之情。當然,這“山中江上”也代指江南的青山綠水,在那里有雜花生樹,草長鶯飛,畫舟橫笛,酒旗招搖,家鄉的一草一木總讓詩人牽掛著哩。“總關情”指的是無時不刻都在關注,鄉關之思的落腳點總是傾注在江南故土之上。“無端繞屋長松樹,盡把風聲作雨聲”,傳達的是詩人那種無法排遣的鄉愁。詩人在院中獨坐而思、而愁,竟然會埋怨起那繞屋而長的高高松樹身上來了。繞屋的松樹長而高,表明詩人居京師此屋已多年了,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歲月的流逝更加重詩人鄉思的凝重。不僅如此,這松樹又毫無理由的總是迎風發聲,詩人每每聽來仿佛又回到了江南的雨聲里。“盡把風聲作雨聲”的不是松,而是詩人的內心錯覺,這種錯覺恰恰真切地反映出了詩人愁情的深植與難以驅除。詩人不僅對江南的江山景物關情,即使是北方的草木入眼入耳作聲都會使他聯想到江南的江濤雨聲。可見詩人的鄉關之思已使他進入癡迷的狀態,成了他的心病。“盡把風聲作雨聲”也是詩人的憤激之語,獨坐而思又難解鄉愁之時,就連嗚咽的松風也被牽連進來,成為詩人的怪罪對象。
詩題為《院中獨坐》,含有深刻的孤獨和寂寞的意思,他的這種鄉關之思實際上是在內心深處所藏的家國意識,故借院中的松樹來宣泄心中的不滿。大詩人李白有《獨坐敬亭山》一詩,是借孤云寄托自己的孤獨,虞集《院中獨坐》亦從松風中找到寄托的對象,并從風聲的傾聽中聽出江南春雨的消息,其內心的痛楚也超越他個人內心的疆域成為世人可以共鳴的故土家園意識,從而傳達出“獨坐”的神髓。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
虞集。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次韻文士穎留題李子充雙寂軒詩。。郭印。 默默幽軒祗自知,天人一理未容欺。檐光坐揖青山入,窗影閒看白日移。休道囂塵侵晏宅,由來表里堪黃陂。思惟泯處全真現,存得靈龜笑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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